待裴休入座,他便连忙汇报道:“陛下,刚才度支(户部)上奏,今岁全国交纳钱九百二十五万余贯,其中五百五十万余贯是租税,八十二万余贯榷酒,二百七十八万贯榷盐。”
“若是算上青苗及其它,合计应该在一千四百二十万贯左右。”
裴休将朝廷今年的度支交代了个大概,李忱听后却皱眉道:“钱粮虽多,可耗费更多。”
“确实。”裴休也承认了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却没办法解决。
安史之乱后,许多藩镇不再上税,亦或者减少税款,以至于朝廷不仅缺乏税源,还需要练兵防备这些藩镇。
不提地方上的,单说关中那十几万神策军的军饷,就足够朝廷头疼。
神策军的待遇是寻常边军的三倍,这代表十几万神策军的军饷,顶得上四五十万边军的军饷,足可见财政压力有多大。
当然,最致命的不是神策军的军饷,而是朝廷付出那么多军饷后,神策军却不堪重用。
十几万神策军,加上关内道的六万多兵马,竟然连个小小的党项都剿灭不了,以至于朝廷都不敢随便动用神策军,生怕神策军大败后,引起藩镇轻视。
按常理来说,眼下该做的事情应该是精简神策军,但神策军是北司的命根子,李忱如果敢动北司,北司的四贵宦官肯定要自保。
想到这里,李忱余光瞥了眼王宗实的背影,王宗实则是若有所感的回头。
只是在他回头后,李忱却已经将目光挪到了桌案上。
他拿起王宗会的奏表,示意王宗实递出。
王宗实接过后,命人转递给裴休,同时李忱也开口道:
“这是都监王宗会的奏表,裴相看看吧……”
李忱开口的同时,裴休已经拿到了奏表,并很快将其看完。
在他看完后,他连忙开口道:“秦州刺史薛逵也送来了奏表,不过臣没来得及交给陛下。”
“无碍。”李忱故作大方,紧接着询问道:
“这刘继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