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二字映得殿内一片血红,“三日前,李存勖在潼关城头立了块碑,刻着‘双王共治,归藏永固’——你以为他真会与李逸尘平分地气?”
朱温的笑意僵在脸上。他当然知道,李存勖登基后便在鸦巢殿布下玄霜结界,连萧芙蓉这样的仙族弟子都不得随意出入归藏海眼。那日细作传回的密报里,还提到李存勖将鱼玄机的灵柩迁入海眼深处时,竟用狼首战旗裹住了冰绡公主的棺椁——那是明摆着要独吞归藏地气的野心。
“李存勖的野心,正是我们的机会。”他忽然凑近使者,嗅到对方身上浓重的尸油味,“他与李逸尘决裂了。”想起今早截获的密信,李逸尘在潼关前线请求支援,却被李存勖以“燕云防务吃紧”为由拒绝,“现在十国联军屯在亳州,表面上是等孤的裂土契约,实则在看双王相斗——只要我们挑唆李逸尘,让他以为李存勖要独吞海眼……”
使者的祭刀终于入鞘,咒印的蓝光映着朱温眼底的阴鸷:“说具体些。”
朱温抓起案上的密报残页,上面是李存勖写给林羽的手令:“调星官弟子驻守海眼核心,未经孤允,任何人不得取水。”他指尖划过“孤”字,墨迹里竟渗着极淡的狼首纹——那是用沙陀狼血写的密令,“李逸尘的仙族铁卫,现在连归藏海眼的水汽都喝不到。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李存勖想借地气枯竭,逼他交出星轨剑?”
使者忽然大笑,青铜靴跟碾过近侍的尸体:“妙。李逸尘若反,后唐必乱。”他从袖中掏出半块蛇首玉玺,与朱温胸口的碎块严丝合缝,“魔君大人赏你的,凑齐三块,便能召唤烛阴残魂。”
朱温接过玉玺的瞬间,胸口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痛。他看见蛇首玉玺上刻着的,正是李存勖人皇剑鞘上的九道刻痕——每一道都对应着一个被双王斩杀的烛阴晶核。“谢魔君。”他低声说,指尖却在袖中掐出了血,“不过孤还有个条件……”
使者的咒印骤然收缩:“你敢谈条件?”
“不是条件,是礼物。”朱温指向殿外的天象,紫微星旁的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