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格伦躺在病床上，指尖摩挲着枕头下的手机，屏幕冷光映得他眼窝发青。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与记忆中陈妮身上的茉莉香重叠，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迅速调出张伟的对话框。
“我真的一个月都不用回学校了？”格伦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玻璃倒影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他知道，这一个月的“病假”是市局的保护措施，却也意味着与毒网的正面交锋被迫中断。
不到一分钟，手机震动起来。张伟的回复简短得像子弹：“是的。”格伦盯着那两个字，仿佛能看见对方皱着眉头打字的模样——张伟总是这样，能用单字解决的问题绝不多说，就像他永远把枪擦得锃亮却从不炫耀枪法。格伦不死心，又举起手机，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像某种危险的信号在血管里跳动。
“你来一趟，我忘了有东西要给你看。”格伦打完字，将手机扔到一旁，伸手关掉聒噪的电视。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陈妮的脸忽然在视网膜上浮现——她跨坐在他腰间时，草莓发卡在月光下碎成星芒，锁骨下方的十字架项链晃出一道冷光，里面的蓝色粉末曾离他的咽喉只有零点几厘米。那些粉末在他嗅觉记忆里分解成具体的分子结构：苯丙胺类中枢神经兴奋剂、荧光染色剂、以及某种尚未被市局数据库收录的生物碱。
二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的声响打断了思绪。张伟穿着便衣走进来，腋下夹着牛皮纸袋，警靴在地面踩出沉稳的节奏。他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止痛泵，目光落在格伦缠着纱布的手臂上：“什么东西要给我看？你可别吃错药了。”
“你怎么穿着警靴了，不怕引人注意啊？”格伦坐起身，后背抵着床头，忽然闻到张伟外套上沾着的硝烟味——那是今早执行抓捕任务时留下的，“你有任务？你不是我的搭档吗？”
“顺手的事情。”张伟拉过椅子坐下，膝盖抵着病床边缘，“先说你的事吧，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