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霓虹灯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宛如濒死之人的瞳孔,在灰蓝色的天幕下划出破碎的光弧。格伦后背抵着潮湿的砖墙,青苔的腥气混着陈妮发间的茉莉花香,如同一剂迷魂散,在鼻间织成一张暧昧的网。她的指尖如蛇信般顺着他的锁骨缓缓上移,草莓发卡蹭过他下巴时,那冰凉的金属触感不再是指纹采集仪的联想,而是化作毒蛇吐信的警示。
“到这你还怪稀罕的。”陈妮的声音裹着甜腻的尾音,在夜风中碎成星芒,每一粒都沾着致命的毒粉。她的嘴唇轻轻贴上格伦的脸颊,柔软的触感却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即将触发的捕兽夹。远处酒吧的低音炮震动着地面,每一下都撞在他脊椎上,与他剧烈的心跳形成诡谲的共振,如同倒计时的鼓点,催逼着某个既定结局的降临。
“我给你的糖吃了吗?”陈妮忽然跨坐在格伦肚子上,帆布鞋尖轻点地面,身体重量却全部压在他腰间,像一只优雅的美洲豹踞坐在猎物身上。月光从破旧的广告牌缝隙漏下,在她肩颈处流淌成银汞,皮肤下的血管像蓝色河流般隐约可见。格伦想起解剖课上看过的人体标本,那些脆弱的静脉血管下,此刻正流淌着经过基因改良的毒液。
“吃了,很贵吗?我还不起哦。”格伦扬起嘴角,用最轻松的语调作答,左手却悄悄探向裤兜——那里藏着微型录音笔,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他即将熄灭的理智。他能感觉到陈妮臀部的重量,以及她口袋里硬物的棱角——那是个定制款ZIPPO打火机,外壳刻着枫叶图案。
陈妮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触到他嘴唇,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像一对即将闭合的捕蝇草。
“感觉怎么样?还想不想要?”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下唇。
“想要——”格伦拖长声音,尾音却带着刻意的沙哑,右手却猛地扣住陈妮手腕,将她按在砖墙上。指尖触到她脉搏跳动,急促却有力,像只试图挣脱的小鸟。
“真是个急性子,我又没带这么多。”陈妮被格伦抵住咽喉,语气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