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身后进了内室,看着喜床上铺了两个锦被,不由蹙眉,心里纳闷。
自洞房那夜起,他们这几天都是在一个被子里睡,怎么今天铺两个?
这几天是国丧,他规矩得很,又没有越界。
楚明鸢面颊微热,露出少见局促之色,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半晌,才用低若蚊吟的声音说:“我,我的月信来了……”
“会有血腥味……”
楚明鸢自己闻不到,但一早白色的海东青就时不时地绕着她转,她确信,鸿影肯定是嗅到了。
萧无咎先是一愣,似乎没领会“月信”的意思,片刻后,耳根开始一点点地染上了胭脂般的颜色,粉粉的,嫩嫩的。
好看得很。
当别人比她局促时,楚明鸢忽然就不尴尬,也不害羞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耳根瞧,还有些有手痒痒。
她微微地笑,顺从自己的心意抬起了手。
只差一点……应该说,只差一寸,她就捏到他的耳垂了。
萧无咎的手快了一步,将她凉凉的手指握着掌心,另一手揉了揉她的头。
他抱着她上了榻,两人挤进了一个被窝里,翻身侧卧着。
楚明鸢在女子中不算矮,比楚明娇高了半个头,可与萧无咎相比,便显得娇小纤细。
她整个人都裹在了他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青年炽热的手掌捂在她的小腹上,没一会儿,她的手脚都暖烘烘的,十分舒服,身体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又打了个哈欠。
他低声问她:“难受吗?”
“会痛吗?”第2/2页)
她才是镇南王世子妃,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属于她的尊荣。
回去她就提醒世子,启程回南疆的日子绝对不能再拖延了——四月十三,过了太子的“初祭礼”,他们必须走。
许氏在心里对自己说,一手捏紧了帕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楚明鸢的背影远去。
直到太阳偏西,第一天的哭丧结束,楚明鸢都不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