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不可!"吴护卫急得扯断半截胡须,"他们在地下九尺埋了震魂钟,稍有灵力波动便会惊动守军!"
更漏声淹没了短暂的死寂。
云瑶忽然伸手接住窗棂漏下的月光,莹白指尖顺着光柱轻抚,直到触及君墨渊腰间的龙纹佩:"听说胡统领上月强征了百花楼十二名乐姬?"
"你要用凡人的法子进去?"战神眸色骤深,拇指无意识摩挲剑柄旧伤,"但地牢第三重需过七道玄铁门......"
少女突然将发间银铃拆解重组,叮当声中竟拼出把拇指大的钥匙:"十七叔教的机关术,正缺个试验场呢。"她转头望向欲言又止的吴护卫,眼底晃着烛火也压不住的碎冰,"劳驾您再探件事——那些乐姬里,可有个左手小指戴着翡翠戒的姑娘?"
五更梆子敲到第三声时,方公子撞翻了第二盏铜灯。
青年抓着剑鞘在厅内转圈,玄铁护腕磕得案几砰砰作响:"定是那姓胡的杂碎用了噬心蛊!
李叔最善龟息术,怎会......"
"方世兄。"云瑶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惊得他踩碎半块青砖。
少女捧着盛满药膏的月光贝,裙裾还沾着丹炉前的草灰,"可愿帮我试新调的易容膏?"
"这时候还弄这些女人家的......"方公子说到半截突然噤声——云瑶指尖正悬着半枚翡翠戒,戒面蛇眼在晨光中泛着血光。
方公子盯着翡翠戒上幽幽的血光,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咒骂。
他伸手去抓那抹刺目的绿,却被云瑶翻腕避开,药膏清苦的气息扑在他烧红的眼尾。
"这蛇眼戒是在百花楼后巷找到的。"云瑶指尖轻叩月光贝,贝壳里浮起虚幻画面——暴雨夜的花窗下,翡翠戒正卡在青砖缝隙里,"花魁娘子被拖走时,连小指都被玄铁锁链扯断了。"
青年踉跄跌坐在太师椅上,剑鞘砸得青砖裂开蛛网纹。
云瑶顺势将药膏抹在他虎口撕裂的伤口,声音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