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营地。
军营里到处插满了写着“唐”字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络腮胡子也没怎么盘问我的来历,直接扔给我一套粗布裲裆和皮甲:“去跳荡营报到!”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唐营的一名跳荡兵。
在被扔进“跳荡营”那晚,我深刻理解了啥叫大唐特色PUA。
营帐里弥漫着汗臭、脚臭和血腥味的混合气息,几个老兵油子围坐在油灯旁,用看砧板上猪肉的眼神打量着我。
“跳荡者,冲锋陷阵九死一生也。”
络腮胡旅帅拍我肩膀像拍猪肉,“陆兄弟既能预知吉凶,当为大军先锋!”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活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新来的!”独眼龙老赵扔给我半块发了霉的胡饼,饼上还沾着可疑的黑色斑点,“会赌樗蒲不?输了给爷洗裹脚布!”
他那只独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我默默掏出背包里的扑克牌,在油灯下洗得哗啦作响:“哥几个玩过斗地主不?。”
纸牌光滑的表面在火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一刻钟后,我脸上贴满写着“怂”字的桑皮纸——算我轻敌了,这帮孙子记牌比记老婆生辰还准!
老赵得意地晃着脑袋,独眼眯成一条缝:“小娃娃,跟爷斗还嫩了点!”
第三天,我实在忍不了那身祖传臭味的裲裆甲,决定自己搞点小发明。
我扯着藤条编的网格给老程头显摆:“这叫战术背心!插匕首挂水囊,后背加牛皮减震层...”
我兴奋地比划着,藤条在我手中灵活地穿梭。
老程头嘬着牙花子,露出满口黄牙:“瓜皮!你这网眼比平康坊姑娘的罗裙还大,箭矢一戳一个透心凉!”
他粗糙的手指戳着我精心编制的网格,一脸嫌弃。
就在这时,络腮胡旅帅掀帘进来,脸色比锅底儿还黑。
“陆跳荡!你裹的这身破藤条,是要给敌军演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