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眼眶都红了一圈。
临安公主一听,顿时柳眉倒竖,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愤懑都快溢出来了,恨恨地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们那般恶行,岂能就这么算了!”
言罢,她一跺脚,转身就欲往父皇的宫殿去,要为闺蜜讨个公道。
陈平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临安公主,摇头劝道:“公主殿下,您且息怒。
您瞧,平阳郡主的父亲,那可是陛下的亲弟弟,他出面都落得这般结果。
这不明摆着嘛,陛下心里看重平远伯和兵部侍郎,更在乎朝堂局势的平衡。
您这会儿就算跑去哭闹,也是白搭,陛下铁定不会改主意的,反而以为你为了闺房密事,就要影响朝廷大局,会对你有不好的看法。”
陈平安说得苦口婆心,心里却另有一番思量。
他早已知晓,如今这皇帝压根就不是原来的元景帝了,而是被元景帝的父亲贞德帝夺舍。
这老东西一门心思扑在长生不老上,啥国运民生,全然不顾,还利用平远伯的牙子组织拐卖人口,供自己修炼,简直畜生不如。
陈平安哪舍得让心爱的临安公主靠近这等混账玩意儿。
不过,关于牙子组织那些腌臜事,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没法跟临安公主交底。
他只能暗自寻思:“早晚有一天,真相得大白于天下。”
临安公主觉得陈平安说的很对,这才停住脚步。
平阳郡主本来也没想过,一定要让临安公主为自己到皇帝面前说什么。
看到临安公主这么紧张自己,她就很欣慰了。
她莲步轻移,袅袅婷婷地进了临安公主的宫殿,手中那精致的竹篮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里头一颗颗石榴饱满圆润。
她笑语嫣然,声音清脆得如同春日里的莺啼:“临安,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瞧瞧我给你带啥来了,我自个儿石榴树上新摘的,这几日光照足,果子甜得嘞,咱姐妹今儿可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