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陈平安成功晋升到了七品炼神境。
初入此境,他只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彻底淬炼了一番,变得敏锐无比,周遭哪怕一丝细微的异样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这一日,他正于临安公主的宫中闭目养神,忽地心头一凛,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仿若丝线般缠上了他,虽说淡薄,却透着刺骨寒意。
陈平安霍然睁眼,眼中精芒一闪,暗自忖道:“这皇宫之外,怕不是有什么凶险在等着老子。”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眼下虽说境界提升了,可手头的功夫实在寒碜。
就拿武技来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龙爪手,与人实战时,心里还真没底。
剑法更是一窍不通,真遇上高手,剑都不知咋使。
轻功身法?那更是全无,逃跑都不利索。
想到这儿,陈平安暗自嘀咕:“咱可不能出去瞎溜达,万一撞枪口上,可就玩完了。”
打这起,他便整日跟在临安公主身旁,美其名曰稳住不浪,猥琐发育。
且说那平远伯派来的独臂剑客杀手,在皇宫外头一等就是好几天。
他整日猫在隐蔽角落,眼睛死死盯着宫门,一刻都不敢松懈。
可左等右等,连陈平安的影子都没瞅。
这杀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嘴里不停地嘟囔:“这该死的小太监,到底啥时候出来,再这么耗下去,小爷我都要长蘑菇了。”
……
这日,平阳郡主前来探望临安公主。
只见平阳郡主莲步轻移,进了宫殿,可脸上却没了往日的笑颜,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郁闷。
她走到临安公主跟前,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说道:“临安,父王昨日进宫面圣,把我前些日子碰上的糟心事,一五一十都跟陛下说了,满心指望陛下能严惩平远伯和兵部侍郎那两个混账玩意儿,可你猜怎么着?
陛下就轻飘飘来了一句,‘人家两个儿子都废了,你女儿也没受啥伤,这事儿就揭过去吧,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