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依我们之前商议的,先行招安之策吧。”
韩修冷冷扫了寇俊一眼,这布政使的打算他如何不知,白莲教乱,朝野巨震,有传闻太后已秘调禁军南下平乱,届时待大军一到,定要全面接管湖广大权,若到那时,主管行政大权的寇俊等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必被清算。
正因如此,唯有私下招安,先一步平息教乱,才能有周旋的机会。
“剿要剿,抚也要抚。“苏鸿涛道:“招安只是权宜之策,待我们摸清白莲教的据点后,大可之后一举灭之。“
韩修面容依旧,他缓缓道:“圣人有云,在其位,谋其政,我只查我的案,大家,各行其事吧。”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韩修起身甩袖里去。
待人走远,寇俊低声骂道:“好一个铁公鸡韩子慎,字里带个‘慎’半点谨慎都没有。”
寇俊起身往炭盆添了两块带松脂的木柴,火苗窜起时照亮了他官袍精致的缎面。
苏鸿涛的面容明灭不定,脸色毫无变化,似沉默的山峦。
半晌后,他从怀里摸出份黄纸牒文。
“这是什么?”寇俊问。
“襄阳处寻到了些白莲邪人的行踪,在逼近武昌府,估计现在到了尸谷一带。”
“襄阳在湖北,白莲教在湖南,这怎么兜了几千里跑过来的?”寇俊大敢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呢,许是会跳筋斗云吧。”盯着门外,苏鸿涛逐渐讥笑,“寇大人且安,我已派人去搜查,他们翻不出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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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了山一路前行,天色渐晚,途经镇子便寻了客栈住下歇息,殷听雪大显神威之后,一路都攥紧着陈易的手,摇来摇去,回到客栈时,她拿手往前陈易身上戳了戳,陈易问她做什么,她便说:“戳你。”
她今日高兴,连今夜都本来该极为高兴。
然而事总有些许波折,二人下楼就餐时,便又听到小二领人住房的声音,探头一瞧,不正是那对夫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