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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有些慌张道:“就、就是去看看,怕错过什么线索,而且我身上有你的剑意,不会有事的…下次不乱跑了。”
眼前的身影自椅上站起,默不作声,显然不在乎什么线索不线索。
殷听雪心里咯噔一下。
他像是要给她来硬的了。
只见她慢慢爬到床榻上,陈易逼近间,已背对着他,小臀儿轻轻翘起……
“你…你先消消气。”她柔起嗓音道。
陈易一停,
她是要给他来软的。
他停滞片刻,殷听雪脖颈间忽然吹来口热气,她泛起些鸡皮疙瘩,但仍忍着,旋即又是一凉,陈易的脸已贴在她耳畔边上。
“那我先消消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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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县衙的仪门,不必进那上悬“正大光明”的正堂,自圆拱园门而入,沿着壁画过了那县狱,便能寻到院落里的魏县令。
邵捕快快步而入,只见一排玻璃窗隔前,一袭青绢袍子坐亭中扇火暖酒,身旁两个十四五岁的婢女服侍,一人正念着不知哪路文集,一人则低身按脚,新年寒凉之中,衣裳皆是单薄,肩膀不胜寒风而一缩一缩。
“叔叔好风雅。”邵捕快走近几步,半捧半诚作揖道。
“也就这冬天到了,才有这暖酒的意趣。”
魏县令说话慢吞,扇着火,悠游自在。
他侧过眸,赏了眼婢女因冻而泛红的脖颈肌肤,接着再慢慢看向外甥道:
“泊儿,知道为何招你过来?”
邵泊重重点头,道:
“自然清楚是苏公的事。”
一地知县,其职责无过乎平赋役、听治讼、兴教化、厉风俗,再简化一回,便是报效朝廷,不负皇恩,眼下南面湖广白莲教乱闹得沸沸扬扬,一发不可收拾,恰是报国之时。
“报国”二字,说得广阔,怎么报,如何报,报了之后怎么确保升官,这才是真真切切之事,湖广之乱,一缺人,二缺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