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
“你若是想逃婚,哥哥一定全力相助。”
逃婚。
祝听寒听见那两个字心猛地一震,惊恐地看向他。她可是连想也不敢想的。她若是逃婚便不止是逃婚,更是抗旨不遵,那得是多大的罪。就算没这想法,被人听去了,也有可能大难临头。
说完祝文宇就挑了挑眉当无事人,留祝听寒一人心跳得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定下来。
左相向来高调,一家人来得最晚。踩准点,还未来得及落座就闻太监一声吆喝,众人齐齐站起身,恭迎帝后。
祝听寒揖礼低着头,听几声沉稳脚步走过大堂,到她跟前时停下了———
“阿姮回来了。”是皇帝带着笑意的声音。
一听特地提到她,祝听寒跪下来:“昨日刚刚回来的,还未来得及给姨叔姨母请安。”
他哈哈笑两声,让她光起,看看有没有变样子,又手一挥,免了其他人的礼。祝听寒由边上侍女抉起身,这才看见帝后身后还跟着个人。
他换下昨日那身黑铁重甲的装扮,着一身绣金线的墨绿色官服,替他稍敛去一些锋芒,添一抹公子矜贵。只是神色淡泊,无形之下依旧有压迫感。
皇后说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她及笄礼上,她为正宾,为她加簪祝颂,亲得不能再亲,这会儿倒跟她生分起来了一——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马上就要嫁做人妇,你母亲前几日进宫跟我哭诉,说她是真舍不得女儿……”
她说这话时,祝听寒在一边规规矩矩站着,忍不住好奇,抬起眼偷偷看那个沉默的人,谁知对方也在看她,对上视线,她一慌,匆匆低下头去,被高位上有心看热闹的人捕捉。
皇帝今日心情极好,站在玉阶上看两位小辈别扭的模样,挥挥手,比划着他们两个:“今日这宫宴,一是为给晏祁接风洗尘,贺他太捷而归:二是为他二人的婚事,喜上加喜。来人,去把阿姮的酒案摆到晏祁边上,两人离那么远做什么。”
说完就有人开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