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放下食盘,端着茶碗走过去:“小姐昨天答应过锦秋不多喝,自己竟偷摸着将一壶喝了个干净。”
祝听寒接过:“母亲可有不快?”
“主母不晓得您偷喝酒,昨夜是祝哥儿抱您回屋的。”
她一喜:“哥哥回来了?”
“昨夜世子和家主从宫中回来得晚,就宿在府里了.世子还提醒,小姐醒了,得快些准备,今日要进宫的,要是被主母闻见您身上的酒味,到时他可没法再包庇您。”
进宫的事不敢拖沓,祝听寒喝了锦秋端来的醒酒汤之后就去沐浴更衣,一直到申时,才有婢女来传唤。
庭院外,这时只有一位手持雀羽扇的翩翩公子候在那里。
祝听寒两手拎起厚重的宫服,给身边人视了个眼色,猫着步子慢慢挪到他身后。
只是他好像早就有所察觉,在她鬼鬼祟祟靠近时突然转身,反倒将她吓了一跳。
羽扇的毛尖抵上她的额头,敲了几下:“哪来的小贼,不要命了。”
祝听寒一手捂着额头,憨憨叫了一句:“哥哥!”祝文字收起扇,扬着头垂眼看她:“原来是我家的小毛贼,难怪如此笨手笨脚。”
“你说谁笨手笨脚呢。
“可不就是你,走起来那一头珠钗‘丁零当哪’的,想要人不发现都难。”
祝听寒详装生气,扬起手做势打过去,被祝文字抓住手腕小声提醒;“来了来了……”
远远看见宣容穿宫装挽高髻,接着祝暨款款而来。原本说笑打闹的两人立即收敛,安安分分站成一排。
时辰耽误不得,父与女兄与妹久别重逢后的关心只能一路在马车上进行。
话题总绕不开一月后晏祝两家的联姻,祝听寒看父母亲的态度,他们对于这场婚事都是极满意的,只有边上的祝哥儿一路黑着张脸,好几次不屑嗤声,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相府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直达到曦和殿外。下车后祝文字和她一同跟在父母身后,他突然低下身子,凑到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