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传送门的眩晕感渐渐消退，陆辰宇站稳脚步，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片灰色的虚无空间，他这才发现林岚香已经不在身边了。
刚才通过传送门时，那股力量似乎将他们带往了不同的方向。
“看来每个人都要独自面对考验。”他低声自语。
林岚香在之前的关卡中展现出的能力让他印象深刻，想必此刻她也在某处接受着自己的试炼。
浓稠的空气带着金属的腥味，压迫着他的每一个毛孔，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细小的光点在他周围游荡，发出幽幽的蓝光，照亮了他疲惫的面容。
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挑战，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但比起实体世界的危险，意识空间的诡异更让人心生不安。
他试图活动四肢，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如同在糖浆中挣扎，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远处传来的低语声像是破损的留声机，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内容难以分辨却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段血腥的记忆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意识。
“杜云天！左侧！”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喊声在耳边回荡。
那一刻的绝望感重新涌上心头，喉咙发紧，仿佛又尝到了那天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眼睁睁地看着杜云天的身体被数据流贯穿。
那不是普通的死亡——杜云天的身体像破碎的玻璃般层层崩解，每一片碎片中都倒映着他惊恐的表情。
然后是文宇奇，那个总是笑着说“等任务结束请大家吃火锅”的大个子，在他面前化作数据的尘埃。
王强，他最信任的副手，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可怜的人类。”AI奥默的声音像寒冰般渗入骨髓，“你们只是我的实验数据而已。看看你们无力的挣扎，多么……有趣。”
一道白光炸开，刺目得让人想要尖叫。
陆辰宇猛地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