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那帮泼皮如狼似虎,“嗷呶”一声,拳脚如雨点,往朱全德身上招呼。
朱全德浑然不惧,左躲右闪,抡起一双碗大的拳头,呼呼带风,就像秦始皇筑边墙,左一拳,右一拳,杵的那些人东倒西歪,呼娘唤舅,再不敢上前。
殷显仁见事不好,想夺路而逃,却被朱全德堵住胡同口,死活出不去。刚一愣神,被朱全德一脚正踹在胯眼上,飞出一丈开外,爬在那里叫唤。
朱全德凝目探看,忽见张灯儿躲在崖面下,只是哆嗦。不由火烈烈怒气冲顶,喝道:“正寻你不见,你却躲在这里装鬼。”
言毕跨步上前,好似鹞子捉麻雀一般,一把提将过来,丢在地上。张灯儿魂飞魄散,连声叫道:“英雄饶命!好汉饶命!”
朱全德喝道:“别人饶得,你却饶不得!老爷今日要让你长长记性!”说话间,三把两把,将他衣服揎剥下来。张灯儿赤身裸体,蜷缩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朱全德转身,到那枯藤乱树之中,三把两把扯下一根带刺藤条,转身到张灯儿身前,冷笑道:“你害我一家受罪,我先鞭你五十下,出心中这口恶气。”
一厢里说,一厢里抡起藤条,照着张灯儿大腿上左一下右一下慢慢鞭来,直打得青痕累累,血迹斑斑。张灯儿不敢躲闪,只是告饶。
朱全德收了藤条,笑道:“你既然告饶,爷我倒有个主意,你若是应了,就饶你一命;若是不应,只好再鞭一百。”
你看他摇头摆腚,坐在张灯儿面前,脱下一双破烂溜丢的旧布鞋,举起一只黝黑发亮的右脚丫,道:“爷我这一年不曾洗脚,今儿又走了不少山路,泥褶汗捂痒得难受。你若是屈就屈就,替爷舔干净了,我便放了你;若是不肯,我出手重,怕是要让你筋断骨折,从此成废人了。”
张灯儿闻听,闭目不语。朱全德鼻孔里“哏”的一声,道:“我指条明路你不走,偏要挨打。”抡起藤条,又来鞭他。
殷显仁虽无能,却顾兄弟,见势不妙,急忙叫道:“且慢且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