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陈初就此戏剧性的丢了性命,这天下,有人悲切,却也有人会弹冠相庆。
裴蔚舒自然属于后者,再者,他说的这些,皆是站在士人角度,罗汝楫也挑不出毛病。
果然,罗汝楫对裴蔚舒关于淮北的表述未作反应,却道:“裴大人,你可看清了,淮北军打的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百姓?”
“哦?”裴蔚舒自然能从衣着上看出被打的这些人不是百姓,他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恶心淮北,此时不由问道:“挨打的是谁?看穿着、听口音不似中原人.”
“高丽使团!”比裴蔚舒早来的罗汝楫,恰好目睹了前因后果。
“高丽使团?嚯.淮北军果然跋扈,对方好歹是友邦国使,他们也敢打,不怕闹出邦交事端么!”
嘴上说着替淮北担心,裴蔚舒却看的津津有味,罗汝楫只道:“活该!这些棒子活该挨打!”
“此话怎讲?”
“今日闭城后,那高丽使团人员却忽然要出城,想来是要向驻在城外驿站的本国快马通报城内消息,好告知高丽过往,那守城军士自然不肯放他们出去,闹了一通后,那使团人员被军士打了一顿。那高丽使臣金富轼知晓此事后,却不知发哪门子神经,竟在这个时候率领使团欲要强闯楚王府,要求楚王给他们个交代.”
“.”就连对淮北抱有深深怨念和恶意的裴蔚舒听了前因后果,也不由咋舌道:“这高丽国使臣竟然这般不知所谓么?”
“谁说不是!这不是找打么!”
说话间,一名被数人围着乱踢的老臣,一手护着满脸是血的脸,一手高举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本官要被打死了,我等不找楚王了,请上国将士停手”
淮北军一名连长,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觉着有点不合适了,可他们本就因为听说楚王遇刺而攒了一肚子火气,此时远远尚未发泄出来。
却见他左右看了看,直接对一名属下吩咐道:“将他们拖到旁边巷子里!再好好收拾一番,别打死就行!出了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