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太子亲口旨意”
申时,柴圆仪被一顶小轿接出了宫。
即便亲军统领驮满赤古已死,可中下级军官但凡有脑子,也不可能全部离开金帝、将后者留给满城汉军啊
段维忠只得退了出去,此事他不敢做主,还是要问过李科再做定夺。
就比如今日出征送行燕云等地,民族复杂,便是当地汉人也为没有多少民族认同感。
河北一战后,齐金已成事实上的敌国,而今却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两国联手抵抗海陵王自是有许多当地官员转不过来这个弯。
齐国这才通过她掌控完颜安,用几乎为零的代价稳定了南京、中京两路。
军统的人做事,只看重对淮北有利的现实考量,自是愿意维持当下脆弱平衡。
“娘娘”段维忠抬起头,一脸为难。
这口吻听不出任何恼怒之意
,段维忠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以额触地,“在下不敢。李大档头以及下官对王爷、对娘娘绝无二心。但金国太子乃一无知稚童,有柴昭容在,确实利于我淮北掌控金国南京、中京两路”
据来人讲,是父皇那边来了人。
“都统郭安率两镇马步军同行,上月随金帝从榆州来南京的数百合札亲军也跟着王爷离了南京。”
“哦”
蔡婳闻言,放下茶盏,认真打量段维忠一番,忽而娇媚一笑,“段段维忠是吧,原来你是来做说客的呀”
蔡婳抿了口茶,表情平淡,她自然清楚李科在忌惮什么,却也未曾动气人嘛,趋利避害是为天性。
如今整个南京皇城尽数在淮北之手,他也没用皇城守卫森严,带不出来的理由搪塞,只道“娘娘,以大事为重啊”
黛蕊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柴圆仪却深吸一口气,给了前者一个万事小心的眼神。
屋内外明暗光线的转换,让她一时看不清屋内红衣女子的模样,却先听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你,便是完颜亶的宠妃柴昭容”
柴圆仪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