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便揉了揉脑门,嘱咐道“茹儿,去抓副药来了”
只淡淡问了一句,“王爷此次出征,除了咱们淮北军,还从南京带了哪些人”
棋局凶险,身为一名想要努力翻身变作棋手的棋子,这也是她如今唯一的底气了。
“昭容”
蔡婳眯了狭长媚目,脱口道“金帝这帮亲军如此听咱的话”
段维忠却望着地面,小心翼翼道“太子之所以能任由我军心意调动金军,皆因柴昭容今早,王爷出征,柴昭容带着太子亲自出城相送,一举打破了金帝、太子被我军圈禁的消息,可使南京路其余州府金国旧臣安心”
有了榆州被所谓父皇手书坑过一回的经历,柴圆仪自然不敢再轻信来人,可信不信,她都得去
如今整個皇城都尽在淮北掌控,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力。
申时一刻,轿子被抬进了一座小院后,院门吱嘎一声闭合。
当初金帝南狩,带了两千合札亲军,从榆州来南京时,大部留在了榆州准备抵抗完颜亮。
正对轿门的堂屋内,上首坐了一名一身红衣的女子,一旁的小灶上放着一支药锅,咕嘟着水汽。
“哦你们军统好手段呀”蔡婳赞道。
蔡婳却摆摆手,“放心,今日我不杀她至少,我杀她时不牵连你们军统吃王爷挂落。去吧,你若不信我,便去找李科,将我原话说与他听”
目前淮北虽然基本上掌握金帝印绶,可自行以金帝名义颁布旨意,但总有些场合需要他们父子中的一位亲自露面才好。
轿内柴圆仪看不清外间情况,反正来都来了,干脆心一横,掀开轿帘走了出来。
这本就是她自己选的路,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
只见,不大的院落内,分两排站了五六名健妇。
不过,好歹和那齐国大王有了数晚鱼水之情,柴圆仪觉着应该无人敢害自己。
段维忠却道“如今金帝整日昏沉不醒,合札亲军只得听命于太子完颜安,此次合札亲军随楚王出征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