戡乱之后,尽是一片勃勃生机之相。元章大有可为,淮北大有可为”
正此时,在四季园中蛰伏了数月未曾露面的孙昌浩、吴氏夫妇步入夏翠园。
前厅,唉声叹气的陈景彦同样愁眉不展,陪在一旁的陈景安劝导几句,终于道“皇后赐婚定在今秋,总归还有些时间谋划。倒是兄长对鲁王府长史一事是怎想的”
书房内,陈初已得知今日两份旨意的全部内容。
“哎”
谁知,陈景彦再叹一回,无奈道“便是知晓这些又怎样这是圣旨,为兄还能抗旨不尊么”
陈景安如释重负,他最担心的便是兄长果真对那好听却不好做的王府长史动心。
方才也是,刚开始在装晕,后来装不下了,便全程咬着唇闭着眼。
同样错愕的陈初打算破罐子破摔,陈瑾瑜却疯狂摇头,“不行爹爹会打死我我”
陈初话未说完,却见陈瑾瑜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忽道“叔叔,我手摔破了,呜呜呜呜,好疼”
所谓讲女德,却是在暗戳戳指责陈瑾瑜母女不懂妇道。
她不会像曾经的蔡婳那般,鼓动陈初带她逃去别的地方一来,陈瑾瑜根本不信陈初会为了她抛掉淮北基业、兄弟、家人。
可另一桩事
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再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了啊
有事,还得看五弟啊
只是,陈初说将阿瑜看做亲妹却是差了辈分,明明该是侄女才对
但最让阿瑜羞耻的却是她不知什么时候竟也主动帮陈初脱了上衫,后者同样光着膀子。
陈初将陈家兄弟一直送到衙门口,平日里,蔡州城内只有寥寥数人有这待遇,蔡源算一个。
噫,晕的还真是时候。
反观叔叔呢,对自己却没那么上心兴许,过不了几年,他便将我忘了吧
想到这些,陈瑾瑜的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在胸前衣裳上洇出斑斑水印。
谭氏忍下屈辱,心中却也就此做出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