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阿瑜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暗许了芳心,反正今日忽听了赐婚噩耗,心里疼的厉害。
不过,匆忙间,陈景彦也未纠结此等小事。
这么说,只是为了最后一丝颜面,陈瑾瑜不想说是为了叔叔才哭。
眼瞅陈初走了神,陈景安咳嗽一声,“元章,此次任命出自圣旨,若兄长不去就任,恐有更大麻烦”
二来,她也不希望陈初那么做在阿瑜心目中,叔叔是个做大事的人,若他果真为某个女子抛家舍业,反倒会让她小看。
但女人之间若有了矛盾,却不是那般好化解的。
进门后,两人一个对视,陈瑾瑜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滚将出来。
再经一阵商议后,陈家兄弟起身告辞,即将出门时,陈景彦却忽地一叹,不由压低了声音,“元章,还有一件私事”
“也是,问问老五,说不定他能想出些法子走,咱现在去找他。”
晨午日光,斜映入房。
“毛蛋,沏茶”
“哦哦”
“爹爹这么快就知道了怎办,怎办呀”
毛蛋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敏捷错步,拦在了二人身前,同时转头向十几步外、紧闭着房门的书房大喊道“柳川先生、陈同知,稍等啊我家侯爷正在小憩”
陈景彦心下感动,连连劝阻。
没来由的,陈初脸上一阵燥热。
哎呀
却说节帅衙门这边,柳川先生是帅衙熟到不能再熟的常客,侯爷早有交代,柳川先生入内无需通禀。
完全可以用待我到了鲁王府,依旧会心向五弟这样的说辞来堵陈初的嘴。
所以,陈景彦到底会怎样选,陈景安心里也没底
陈景彦沉吟几息,终于悠悠道“我自是愿留在蔡州。元章年纪虽轻,却重情重义,待至近之人宥渥有加。你看看他身边这些人,不管是杨大郎、刘四两、蒋怀熊,还是蔡主事、西门局务,乃至为兄我几年前谁能想到如今光景
如今,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