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堂难堪的是即便背弃了辽国,却也没落着实惠,反而丢了半壁江山。
偷鸡不成蚀把米。
显得大周上下很蠢
被人说坏尚且能忍,但做了蠢事,人总会下意识逃避、甚至抹杀这段回忆。
除非收复故土,才能抹掉这段屈辱印迹。
思绪飘飞间,胡佺师徒二人已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蔡州府衙。
“这位差爷,家师与柳川先生有久,烦请通报”
司俊卿上前,向值守在府衙大门外的衙役道。
那衙役听说是柳川先生的故人,客气道“小先生,着实不巧,柳川先生八月随军去了寿州,至今未回”
得知陈景安不在蔡州,司俊卿不由失望,再转至胡佺身旁低声询问道“先生,我们去寿州寻柳川先生么”
胡佺稍一思量,低声道“我这位同年和路安侯关系匪浅,再过几日便是路安侯大婚,想来他怎也要回来一趟。咱们就在蔡州等着吧,正好趁此四处看看,这蔡州,处处透着不同”
司俊卿还想说什么,胡佺却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寻个安稳处再谈,司俊卿会意,就此住嘴不语。
未时,两人在城中寻了处客栈落脚。
关上房门后,司俊卿迫不及待道“先生,咱们一路行来,也就这蔡州左近把百姓安置妥当,想来这路安侯也是忠良之辈,先生若能说动柳川先生劝说路安侯一番,他应会深明大义,率军归正大周”
走了一晌路的胡佺在榻上坐了,脱掉靴子揉了揉酸疼脚板,这才批评道“天真这路安侯乃海外归来之人,未食过一粒周粟,何来对大周的忠”
“那”司俊卿一滞,不由道“那咱们千里迢迢跑来为何”
胡佺微微一叹,低声解释道“他所辖之地位置紧要,咱不求他对大周忠,但他也未必对齐国有尽忠之念,咱们此来,先结个善缘便好。以后,说不得有大用处。”
“可惜了”司俊卿稍稍沮丧,进入蔡州后,他对路安侯观感不错,自是恨不得让大周当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