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杀戚家满门。
这桩桐山悬案竟因此柳暗花明。
陈初想了想,道“奎哥儿,让敬安把樊毅供状中的这两桩案子誊写几份,分别送给陈县尊和西门押司也给长卿一份,让今日头条润色一番再拿给我看看。”
本来,他不愿声张捕杀玉泉山匪人一事。
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好。”
吴奎领命却没有走,而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初哥儿,那贺北出手如此阴毒,留这般人在庄子里怕不是好事。”
看来,方才贺北取卵的一幕,也吓到了吴奎。
陈初抬头看了眼阴沉天色,悠悠叹了口气,道“他父兄四人一夕之间惨遭匪人屠戮,他那幼弟死前又被樊毅折辱。若换作你是他,又当如何”
吴奎听了,默然无语。
他知晓初哥儿说不错,只是心理适应不了。
陈初却自接自话道“反正,若我是他,以此尚不能解恨”
说话间,天上落下濛濛雨丝。
春耕时节,好雨正当时
陈初随即调头走向了蔡宅前的广场。
昨夜参加行动的三十多名鹭留圩联防队队员依然站在淅沥春雨中,但围观亲人有些不乐意了。
都下雨了,东家咋还不让俺男人回家啊
陈初扫视众人,也不讲话,径直脱了早间猫儿帮他披在身上的大氅,站在了队伍排头。
旁边窃窃议论声登时小了下来。
午时,雨势渐大。
玉侬拿了蓑衣,几次要冲出来给公子披上,却都被猫儿拦了下来。
玉侬不理解,嘟着嘴巴差点哭出来,“姐姐,春雨寒凉,若公子被冻得生了病怎办。”
猫儿沉默片刻,却道“他病了,我们便伺候他现下我便是放你过去,你也要挨骂这是他选的路往后,你我少不得为他担惊受怕你既来了我家,便也是你选的路”
说罢,猫儿透过窗子心疼的往广场看了一眼。
雨幕中,三十多条汉子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