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还在窥探吗?”刘邦坐在马扎上,面前的桌案上是一张南中的地形图。
杨仪走了进来:“陛下,对面来了几波人,现在倒是没动静了。”
刘邦点点头:“吃了亏就想着扳回来,朕是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杨仪犹豫了一下,还是迎着头皮说道:“陛下,可蛮兵又来了数千人,这下耗下去,我们何时才能渡河,平定叛乱啊?”
刘邦抬头望了杨仪一眼:“这才第二天,你急什么?要是着急渡河,我军现在的死伤怕是也有数千了。”
杨仪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传令给陈到,让他辛苦一下,率本部兵马今夜守营。关兴部和张苞部的营帐前移,设在大寨左右,接应陈到,以防不测。这些蛮夷吃了亏,朕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敌军望见我军声势,今夜难道还敢来?”
“朕哪知道啊?有备无患嘛。”
“是。”杨仪心知自己多了嘴,只得领命而去。
……
入了夜,各营将士们都已睡熟,陈到领着本部的五百人马,埋伏在了河岸边,一动不动。
“将军,这蚊子可真多啊。”已过初春,有人抱怨起了飞舞的蚊虫。
“闭嘴,蚊虫再多能有对岸的山林里多吗?昨夜关将军带人夜袭,折腾了半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问你,还记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
军士点头:“记得,若是蛮夷渡河,高声喊杀。蛮兵不退而过河者,立斩不赦!”
“记得就好,都把眼睛放亮一点,谁敢瞌睡,休怪本将翻脸无情!”陈到本是性情温和之人,此时他却难得地展现了自己肃杀的一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守夜的将士们不敢懈怠,五百双眼睛都死死盯着河面,观察着河面的一举一动。
有一名士卒的位置距离卑水最近,他瞪大眼睛盯了半宿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就在他脖子酸痛,准备扭动舒缓一下时,听到了河边的水花声。
“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