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假如这些人只是他的盟友,或许情况会有所不同,只是目前他还需要共和军来帮助他对抗整合运动……即便共和军从许多角度看上去都更像是他过去的敌人。
他只犹豫了片刻,而船队却有了新的回应。又一发信号弹冲上了天空,宣告着进攻部队仍将按照原先的步骤向前推进。如释重负地放下了手枪的麦克尼尔瘫坐在沙滩上,他当然知道刚才那发信号弹是谁的手枪发出的,因为只有一艘船上的战斗人员携带着和阿拉瓜亚河北岸的战友们所持的发令用信号弹相同型号的装备。
“……长官们到底又在担心什么呢?”他自言自语着,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和第四骑兵团的军官们相处的一幕幕,“他可以直接和我说嘛。”
三分钟之后,刚在江心岛上搭建起简易阵地的伯顿和帕克放下手头的工作,返回到了自己那艘破损的船边。他们得抓紧时间修复船只,免得这艘小船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带着上面所有的乘客沉底。已经抵达这里的士兵也进行了紧急重新编组,出自劳动营的士兵们接下了在江心岛构筑前线阵地的任务,他们要把攻坚的机会和必要的装备留给第二营或敢死队的战友们。
“果然增派指挥官到前线是正确的决定。”伯顿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草丛里发号施令的奥利维拉中校,“没有更方便的通讯工具,就得靠经验来办事了。”
“敌人的炮火很快就会把这里淹没。”帕克对伯顿小声说着,“刚才麦克尼尔一直没有回答,他可能在犹豫要不要让我们不经休整而直接进攻。”
“还剩下一英里多的路程呢。”伯顿舔了舔嘴唇,和旁边的士兵一同收拾船里的装备,并把那些笨重又不适合登陆部队使用的货物卸下,“你看,我们的船已经破成这个模样了。不顾实情而强行突击,船队在抵达对岸之前就会因沉船而损失50%以上的士兵。”
“哦,真是见鬼了。伙计,一路上我忍耐了他们这么久,现在我也许可以说几句真心话了:我以为咱们应该驾驶着至少能在没有敌军的情况下安全渡河的船只,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