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般地和他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曾祖父。
“我还不知道起雾的时候也会下雨。”卡萨德小声说着,他对海洋还是不够熟悉,“……但愿这不会影响我们的行动。”
让他自己来做选择的话,他当然更希望返回利比亚、把自己的祖国从意大利人的殖民下解放出来。然而,每当他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另一种恐惧伴随着旺盛的战斗意志而增长着,即便它本就是所有愿意拿起武器战斗的反抗者必然面临的考验。在旧秩序尚未崩溃的时候挑战那些已经强盛了多则上百年、少则几十年的欧洲国家,无疑是自讨苦吃,它们当中的每一个都比拉丁美洲的巴西更难对付。
要是连整合运动都没法解决掉,他也就别做梦能在这个平行世界为利比亚甚至阿拉伯世界的自由做出自己的贡献了。
徒有其名的阿拉伯王子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返回船舱内。走廊里站着几个穿着格格不入的西式服饰的阿拉伯人,每个人的胡子都经过了一番细心的修剪,但这些人当中显然不会有人因此而对理发师感恩戴德:胡子可是代表虔诚的重要标志之一。
“好久不见了,我的兄弟们。”卡萨德热情地和他们拥抱,这当中有几名和他一同从英国人的监禁中逃出的阿拉伯人值得他格外信任,“让我们开始工作吧,把这座城市搅得天翻地覆。”
“伊德里斯,我们为什么要插手这些美洲异教徒的事务?”其中一名阿拉伯人显然对卡萨德的决定十分不满,“你和我们说过的,要一起回老家把那些占据着我们的土地和资源的异教徒全部赶出去。现在我们好不容易积攒起了一些资源,怎么能把它们浪费在这种地方……”
卡萨德耐心地听完了同胞们的意见,他自己也承认更应该集中力量返回阿拉伯地区去从事斗争而不是被麦克尼尔牵制在美洲。事实上,卡萨德原本只打算在巴西进行一些必要的商业活动,他长期滞留此地还是受了麦克尼尔的影响,而且战友们总结出的那些规律似乎在暗示他:故意把同伴甩掉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