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他们竟还要往别州走私东西呢。”伯顿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在他口中,颠倒黑白乃至起死回生都算不上什么,“一想到我们的战友在前线连衣服都穿不上,我实在是担心得很啊。”
负责采购工作的军官们并不在乎合作伙伴私下里做了些什么生意,伯顿的第一轮劝说以失败告终。第二天,他穿着一件背心来找同伴们喝酒,言语间提及自己的新衣服又坏掉了,并趁着喝酒的机会大肆诅咒那些以次充好的厂家。
平日过于真性情的伯顿把众人都骗了过去。席间有两名军官对此产生了怀疑,并打算核实一下情况。这些小动作在几天之后就被伯顿所知,他保持着冷静,一面关注着这些不知情的盟友的进展,一面催促麦克尼尔让斯塔弗罗斯多提供一些情报。
“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11月8日,斯塔弗罗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看起来十分疲倦,就连脑袋上的头发似乎也少了些,“这又不是打仗,没法只凭着一股狠劲快速得到结果的。”
“没关系,我很有耐心。”麦克尼尔低头看着最新的战报,他的心思依旧被前线的战况牵动着。不提北方的共和军,先前起义的三州都在不同程度内进行了大规模动员,又征召了大量士兵参战,却还是没有办法压制迄今为止仍未进行总动员的联邦军。没办法,人比枪多,征召再多的士兵也不会减轻前线的压力。“也许你的卧底需要一个电台来和你联络,尤其是在我们未来离开这座城市或巴拉那州之后。”
“那你可高估我和他们了。”斯塔弗罗斯干巴巴地笑了笑,他提起一包咖啡粉,胡乱地倒在杯子里,“只是些害怕自己会在整合运动反攻回来之后被杀全家的普通市民而已,如果整合运动到时候不杀他们,他们的忠诚会倒向谁呢?反正我说不准。”
“能利用一下他们,也好。”麦克尼尔抢过了斯塔弗罗斯的杯子,又指了指自己放在窗边的罐子,那里还装着些咖啡豆,“行了,这种军用品比药水更难喝。我给你弄点真正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