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麦克尼尔失望了。徒有其名的阿拉伯亲王没有半点要祈祷的意思,只是继续和麦克尼尔在附近的阵地上巡逻。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自己现在就是个超大号的感染源。”卡萨德瞪了麦克尼尔一眼,“所以,我得考虑和你保持距离。”
“喂,病毒的空气传播没那么夸张,卡萨德。”麦克尼尔已经听岛田真司说过十几遍类似的话,他很愿意将这些常识告诉别人,“……我早就和你说了,我们所有人都是绑在一起的,也许会有分歧和争执,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大家必须团结一致,才能继续活下去见证未来。”
“有些人是没未来的。”卡萨德意有所指,“也许我和伯顿都属于这类人。我第一次见到伯顿的时候,一眼就看得出他的本质。”他背着手,任由长袍被炽热的狂风吹得上下翻飞,“你们都说他是辛苦地在中东地区潜伏当间谍,可是在我眼里,那恰恰是最真实的他。在我们面前,他不用戴上任何【文明人】的面具,活得比谁都潇洒自在。”
“也许吧,我可不觉得他从里到外都是个不正经的人。”麦克尼尔笑了笑,他当然不赞同卡萨德的许多想法,不过他更没理由在卡萨德愿意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背弃这份信任,“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当年真的有机会成了利比亚国王,在那之后你会做出什么选择?是继续维持和我国的合作关系呢,还是像你原先所做的那样倒向GLA?”
这么明目张胆地冒犯卡萨德的问题却没能让阿拉伯王子展现出半点愤怒,甚至也没能得来一句敷衍了事的回答——诸如【历史没有如果】——听了麦克尼尔的问题后,卡萨德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中。谁都知道塞努西王朝的继承人有着种种雄心壮志,然而那些宏伟的理想得以实现的前提从未得到满足。在离他们所站立的土墙约有十几米的地方,由卡萨德按照他自己的方式训练出来的战地教士正在照顾有些偃旗息鼓的士兵们。
“让我的同胞活得有尊严、活得自由。”他用仍然不算标准的英语回答了麦克尼尔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