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另一半胡子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拽掉了,以至于这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的下巴上满是凝固的血迹,“我们要不要——”
“一天啊。”卡萨德自言自语着,“我知道了。这事不用通知下去,不然造成的问题会比浪费弹药还严重。车队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他们好像在半路上被别的部落拦住了。”
正说着,麦克尼尔和伯顿出现在了右侧的小路上,两人见卡萨德同下属商量着要务,没敢随便打扰,只是远远地站在外面观看着。直到满脑子装着各种不祥预感的后勤主管离开之后,麦克尼尔才走上前去。
“信仰卫士团的创新性总能让我感到惊讶,你看他们今天又发明了新战术——拿食人症患者当遥控炸弹用。”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简直是原始版无人机嘛。照这样下去,我们在消耗他们的实力之前先得把附近的平民全都杀光了才行。”
躺在附近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不久前的激战中,信仰卫士团将大量食人症患者绑上炸弹后送到废墟外围,他们打算让这些魔鬼缠身的不受欢迎者前去冲锋陷阵、粉碎黎凡特旅的防线。尽管卡萨德和麦克尼尔竭尽全力地避免敌人靠近,但他们终究没有轻而易举地将大量食人症患者一次性消灭的手段,以至于敌人仍然冲入了废墟并在废墟内部频繁地引爆炸弹。更要命的是,处于激战中的众人不可能将疑似被感染的士兵全部隔离起来,深感无力的麦克尼尔只得接受了现实并祈祷黎凡特旅士兵身上的食人症至少在这场混战结束之后再发作。
深知情况不妙的伯顿安分了许多,他一有机会就凑到其他黎凡特旅士兵附近帮忙,希望能够给这些真正热爱这片土地的本地居民留下一些好印象。而且,也只有这个既大胆又不鲁莽的家伙才能有序地调动士兵们清理那些被食人症患者冲击的防区。伯顿对麦克尼尔说,他的安排能够确保黎凡特旅在士兵中开始出现食人症之后遭受的附带损失更小一些。
时至中午,本想看看卡萨德这时候会以何种形式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