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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商量着出发的时间,却发现本来已经在几名文员的接待下离开了现场的阿卜杜拉·巴希尔气恼地返回了他们身旁。
“如果您是因为本地的官员没有为您安排一个欢迎仪式而生气,大可不必。”麦克尼尔晃着左手食指,“他们都很忙,过几天您就会明白的。”
“我不是说这个。”阿卜杜拉·巴希尔气得笑了起来,“我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办公室会和一所中学共用同一栋楼!?这太荒谬了,教育处和学校共用一座建筑……天哪。”
“哦,原来您是为了这件事而发火,我还以为您是因为看到了本地教育资源严重不足和文盲遍地的现状而恼怒呢。”麦克尼尔语带讥讽地说道,“大家是朋友,我也没什么能瞒着您的。本地的财务状况一直非常紧张,县财务处拿不出多余的钱用来修筑新的办公楼。请您理解当地的贫穷状况……邮政处被撤销之前,还和一家医院共用办公楼呢。”
尽管麦克尼尔的描述比实际情况更夸张,他还是成功地阻挡了阿卜杜拉·巴希尔的愤怒并迫使后者陷入了思考中。邮政处和医院共用办公楼显然比教育处和学校共用办公楼更骇人听闻,也许原本在邮政处的官员们最终由于承担了极大的精神压力而纷纷辞职。听了麦克尼尔的描述,新来的外地人处长对老谷县的状况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些真实情况是那些只会用道听途说的传闻敷衍他的酒肉朋友们永远不会告诉他的。
“……非常抱歉,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我们兴亚会和叛军……不,匪徒,对峙的前线地区。”反而是阿卜杜拉·巴希尔主动向麦克尼尔道歉了,“唉,来之前我也做了一些调查,可是那些资料都没有说出实情。我算是明白桑松教授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到这里了,他希望我们这些从马尼拉大学城里走出的学生能更多地了解公民的需求,从中发现自己的需求,而不是只用抽象的概念去指导人生。”
“您的觉悟比我想象中的更有力。”麦克尼尔不动声色地在口头上转变了评价,“很遗憾的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