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事要紧,曾寂瞧着一眼她离去的背影,才对岑清玄道:“岑员外莫要多心,先前在玉京时,本官与岑大人是相识的,必然不会害岑小姐。”
岑清玄一早就收了自家弟弟的书信,且不说就算订婚的男女也要收礼,何况男女之大防,不得不守规矩。听得曾寂主动皆是,这才放下心来,回礼道:“多谢曾大人费心,不知曾大人是要去往句容何处,若是有用得着岑府的地方,尽管开口使唤才好。”
“岑员外不必多礼,本官已让人提前知会了县衙,先告辞了。”
在来的路上,岑箐箐还沾沾自喜,觉得曾寂定然是对她有了好感,这才送她回来。可如今坐在祖母床前,眉毛鼻子都快皱到一处去了。
岑大夫人捂着嘴与妯娌眨了眨眼睛,笑道:“箐箐这是想着方才的曾大人?你母亲可跟我说了,不准你偷偷跑出去见他,大伯母可不能不守信用。”
岑箐箐听得这话,更是丧气,叹道:“可爹爹喜欢他,是爹爹让我嫁的。”
“原来是三弟让箐箐嫁人,可见箐箐自己是不喜欢的。”岑二夫人惋惜道:“我听说咱们县老爷也想着将女儿嫁给知府大人,箐箐这下就踏实了。”
“什么?”岑箐箐吓得站起了身,拉着岑二夫人的手摇个不停:“伯娘可别唬我,难不成他送我来,就是要去县衙?”
正说话间岑家二伯也走了进来,眉毛一抖道:“箐丫头怎么知道知府大人要去县衙。”
“果真去了?”岑二夫人本是说的玩笑话,听得这话也不自觉拉住了侄女的手,解释道:“伯娘和你玩笑呢。”
女大不中留,连靠在床榻上的岑老夫人也指着岑箐箐笑,毕竟是岑清之看中的女婿,如今又见郎不知有没有情,总之女儿家是有意的。
这倒是正应和了岑清之写回的家书,箐箐必然中意,还望母亲及兄嫂掌眼留意。
这雨落得缠绵,连着三四日才歇,岑箐箐自与曾寂分别那日起就恹恹的。
待到天晴雨收那日,见有丫鬟送了把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