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人若不弃就用小的这件。”
“你也不必自己淋着,请帮我借把伞就好。”
江南多烟雨,此时河流上已然起了薄雾,岑箐箐听得他的话,不待护卫过来,就将自己的伞递了出去。
素手墨伞透出帘,他握住伞骨时似乎还能触及她掌心的温热。
天地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曾寂却觉得安静的可怖,连他怦然的心跳也能响彻山谷。
句容岑家在县里也算是大户,本就是耕读之家,后来又出了岑清之这个左都御史,如此在县里也是响当当的人户。
听人来说五小姐回来了,岑家的家主岑清玄带着妻儿媳妇,与二房众人都到了府邸门口等着。
曾寂往日里每个属县都是挨个去过的,岑清玄是句容的富绅,一开始听着土改户改的政令,心头也是带着气,可收到岑清之的家书,也明白了这事是朝廷非行不可的。
因而岑家虽不做出头鸟,但好歹是闷声随大流。看着曾寂骑着马,后头跟着的马车上还挂着岑家的家徽,岑清玄一阵心惊。
难不成嫌我岑家交出去的田产少了,这是要拿侄女做要挟。
“曾大人......我家五儿可在马车?”姑娘的闺名,他是不能唤的。
话音刚落,就见车帘掀开,而后跳下一个黑脸书生模样的少年,再一眼分明是岑箐箐抿着嘴笑。
“大伯!二伯!”
“哎哟,你这是,这脸也忒花了。”岑大夫人上前就将人搂在自己身后,警惕看了一眼曾寂道:“五儿可是与大人在路上遇着了?”
曾寂看着从岑大夫人身后闪出来的脑袋,作揖解释道:“本官正好要到句容,顺路送岑小姐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已有丫鬟在门房打湿了手绢,将岑箐箐的脸擦干净大半,听得曾寂这般说,她忙躲了丫鬟的手,愣愣道:“原来你不是特意送我的?”
岑二夫人捏了手绢的手紧了紧,而后低声道:“箐箐莫要胡闹,还不快进去给你祖母请安。”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