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揭开自己的那一份,搅了搅冰沙,递到唐徽手里。
“我不热。唐总,这份也给你。”
唐徽拿起第二杯要喝进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拦住了她的杯子。
“该换药了,少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褚殷放没好气,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气氛僵持几秒,孟闻却才默默退出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唐徽和褚殷放两个人。
唐徽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通知下你姑,就说我受伤了。”
“她们在路上了。”
玻璃窗折射出男人酷冷面庞。
唐徽没说话,不是没有听见褚殷放说的话,只是有些时候,装聋作哑比自觉更重要。
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换药,确定她是疤痕体质,打点滴也就消炎作用,最好是点阵激光,一劳永逸。
况且她之前做过,效果很好。
但看到医院出具的病历时,褚殷放却停了一下。
疤痕体质?做过点阵激光?唐徽身上不是没疤吗?
“什么条件的疤痕需要打激光?”褚殷放抬头问医生,既然有了疑问,就不宜隔夜。
医生给了专业答复:“激光治疗疤痕的适应首先是陈旧性疤痕。”
褚殷放抿住嘴唇,手下飞快地签了字:“谢谢。”
医生说了句‘分内事’就进了办公室。
而褚殷放站在vip病房门口,盯紧了‘左侧胸背侧有一长约七厘米规则伤口’一行字。
后背被痛算大手术,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褚家姐妹带着亲友来探望,假惺惺慰问几句,就让她跟大小姑夫交接工作。
唐徽踢开被子,准备下床,褚殷放按住她,沉声说:“你要干嘛?”
“去上班啊。”她弯了弯唇。
褚殷放声音没什么温度:“你刚做完手术,公司那边我替你请伤假了,安心养着,免得有人说宜然苛待员工。”
唐徽听出褚殷放潜台词,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