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伤在后背,只能趴在病床上,褚殷放就坐在床前洗草莓,他吃草,她吃莓,一派恬静。
韩丛珊看着他那张脸,喝口水努力平复情绪。
那会儿,唐徽情况不妙,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找人签字。
褚殷放跨步上前,“我是她男朋友,我来签。”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医生摇头拒绝:“这手术男朋友签不了,得找家属。”
“我是她丈夫的儿子,我来签。”
医生:“?”
鸦雀无声。
别说其他人,韩丛珊都愣了。
刚才他还在乱说话,这会儿竟然直接摊牌。
唐徽跟褚殷放的牵扯,绝不是嘴上说的这么浅显。
毕竟唐徽做褚太太这么久,外人都不觉得她爱褚尚修。
反而从那个时候的褚殷放身上,还能察觉出几分对唐徽的动荡。
给双胞胎换尿布的时候,韩丛珊问过她:“那你以后还能找男人吗?”
唐徽的回答是:“守活寡。”
韩丛珊半开玩笑:“如果找你身边的人呢。”
“姐,你明白守活寡的意思吗?”唐徽当时表情特别淡,“男人还是死的好。”
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她分得清楚。
唐徽想吃冷的,正好孟闻却买来四宝汤,冰沙刨得轻薄细碎,像雪花在舌尖消融,又凉又甜。
她没忍住多舀了几勺,孟闻却在旁边看着她吃,左手吊在脖子上,等她停下,才轻声问:“好喝吗?”
“嗯。”唐徽疑惑望向他,“你不热么,怎么看着我吃。”
孟闻却是唐徽身边的老人,具体老到什么程度呢,褚殷放跟他老子闹革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她身边,安排她的全程事宜。
相处得久了,自然就了解唐徽的习惯和行事。
包括她说的每句话的深意。
只是这一次,唐徽表现得和实际没大差。
孟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