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褚氏掌皇权一百七十年,谢家三代人则在边疆死心塌地守了一百三十九年江山,从不居功。
若非万泰皇帝即位后擢升谢怀荣为太保,并将其调入京城,谢家人恐怕穷其三代都不曾踏入国都几次。
整整百年都未曾染指京城权势,不涉足朝廷,不结党营私,又谈何生有异心?因此忠臣二字,谢家的确当得起。
卫云珩下意识就道:“你一介女流,不想谋反为何养私兵……”他话未说完,就被谢嘉宁抬手的动作打断了。
谢嘉宁又一次轻咳了几声,卫云珩这才意识到,这份虚弱并非作假,她顶着寒风在这里对话许久,面上已流露些许疲色。
春雨和秋白立即上前,欲卸下身后披肩为其挡风,却被谢嘉宁制止。
谢嘉宁仍平静凝视着卫云珩,却不欲再多言,开门见山道。
“卫云珩,二十有四,生在淮安府,户籍上却写你是皇京府本地人。
万泰元年,新帝登基,玄廷卫成立,你本为五城兵马司的兵,负责看护京城治安,却被上面选中调入玄廷卫。
此后六年,你因武功高强而得天子器重,一路平步青云晋升至如今的位置,成了玄廷卫的正三品右指挥使。”
卫云珩默默听着,始终一言不发,心底情绪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竟不知这谢氏嫡女何时起将自己调查了个彻底。
但让他更惊讶的事还在后面。
只见谢嘉宁不知对近旁的银甲兵吩咐了什么,其中一名为首的士兵径直走上前去,单手押着卫云珩的肩膀迫使他走近谢嘉宁。
待两人的间距离得近了,谢嘉宁才用只卫云珩一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娓娓道来。
“你既向朝廷隐瞒了自己本是淮安府人,若我猜得不错,卫云珩也并非你本名。你本是姓魏,曹魏的魏,而非玄廷卫的卫,我说得对吗?”
卫云珩陡然一惊,心底一股凉意直往上涌。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谢嘉宁既能知晓他真正的姓氏,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