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双腿。
谢嘉宁沉默了会,才答:“性命垂危是假,但身体羸弱为真。”
停顿良久,她又轻声说,“这双废腿无法行走,同样是事实。”
听到这句,卫云珩一愣,嘴张了张,未尽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
不知为何,原本还想诘问的问题突然变得艰涩而难以开口,他心底更为困惑,眼前这位谢氏嫡女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谢嘉宁似看出了他的犹疑,替其解围:“你还有何问题,但说无妨。”
卫云珩沉思少顷,终于问出心底最无法理解的疑惑:“谢怀荣武艺盖世,曾掌兵二十万,兵权滔天时仍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何现下升任太保后反而生了异心,竟在皇上眼底养起私兵?”
这位卫指挥使是个面冷话少的人,在此关头,却难得说了一长串话,因此谢嘉宁敏锐察觉了其中不寻常之处,当即以肯定的语气反问。
“你似乎很钦佩我阿爹。”
卫云珩沉默了,片刻后他颔首承认:“是。”
习武之人,无不敬佩那位在十五年前辽金之战中大放异彩的将军。
谢嘉宁见状,眼中浮起一抹欣赏之色,忽然笑了笑:“其实你误会了。”
卫云珩闻言,面上划过不解,只听他面前的女子以清冽的声音说道。
“这些人的确是谢家的兵,但敢在皇上眼前养私兵的人并非我阿爹,而是我。”
卫云珩这次当真震惊了,就连他身旁的十二名玄廷卫听到此话,也骤而瞳孔一缩,猛然看向行椅上坐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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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珩难以置信地上下扫视着她,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你乃是正一品世家的贵女,却想谋反?”
这位右指挥使已然被震惊得错乱了思路,干脆捅破那层窗纸,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谋反”二字。
谢嘉宁却不慌不忙,仍然笑着回:“谁说我要谋反了?我谢家可是大历江山的忠臣。”
大历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