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亲自去迎接。
盛长裕没住大总统府安排的饭店,而是住到了华安饭店。
甚至华安饭店也不清场。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如此嚣张的军阀。其他人到北城,小心翼翼,带着几百卫队,下榻饭店内外守护,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程柏升心里有数,没有唠叨。
华安饭店斜对面,就是北城另一个更繁华的六国饭店。住得起六国饭店的,非富即贵。
程柏升下车时,余光一瞥,心头很震惊“我怎么看到了宁祯?”
再去看,只瞧见一个背影。
斜对面六国饭店门口,女郎穿一件淡蓝色洋装风衣,裁剪合度不臃肿;简答发髻,只戴着一把珍珠梳篦。
不管是身段还是侧颜,酷似宁祯。
她伸手去抱孩子。
她一边哄孩子,一边和佣人说着什么,然后独自抱着孩子进了六国饭店。
程柏升舒了口气。
虽然这三年宁祯音讯全无,派出去寻找她的人也一无所获,她不至于结婚生子。
程柏升看了几眼,收回目光,盛长裕已经察觉到了“看什么?”
他顺着程柏升的视线,只瞧见年轻太太抱着小孩进了六国饭店的旋转大门,消失在门后。
“看看环境。刚刚那边站了两个人,还好只是普通行人。”程柏升道。
盛长裕“别这么怕死。闻家父子不给老子安个罪名,是不敢动手的。目前很安全,你等开完庭再担心。”
程柏升“也是。”
两人闲话几句,进了华安饭店。
华安饭店有两部电梯,其中一部已经有人把守,成了五楼贵客的专用。
盛长裕和程柏升上楼,服侍开关电梯的,也是盛长裕带过来的副官。
“……等会儿要不要出去逛逛?”程柏升问他。
盛长裕“出去受冻?”
程柏升“看看北城的热闹。”
“远不及南边。要是比得上,闻家父子就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