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侄儿一直待谢阿姐如亲姐,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还望叔父明察。”
谢安站起身来,微笑道:“也好,也好,我历来就不赞同包办儿女婚事,你们还是再相处相处,不过大晋律法士族不得与平民婚嫁,否则依罪论处,你们这一代人在建康就这么些人。”
陈望听得明白,谢安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挑剔了,我侄女已经在士族女子中才貌数一数二了。
但陈望还是对那个王法慧有挥之不去的念头,若不是在此守陵,他能天天去五兵尚书府找王蕴喝酒。
陈望赶忙也站起身来,不住地点头。
出了茅草屋,谢安深吸了一口夜晚的清新空气,长长地吐出,仿佛多日来憋闷在胸中的浊气一起吐出。
负手仰望漫天熠熠星辰,感叹道:“贤侄大才,怪不得兴公极力推荐你去洛阳,如今方知识人我远不及也。”
陈望不好谦虚,因为谢安夸的是师傅孙绰,也不好承认,只得躬着身子倾听。
只听谢安又道:“待贤侄服孝期满,我定当上奏陛下,先举孝廉再荐入仕掌兖州。”
陈望一听,这不是沿着曹操的路发展嘛,我可不是奸雄的材料哈。
赶忙躬身道谢,“一切仰仗叔父教诲和提携。”
谢安转身满意地拍了拍陈望肩头,意味深长地道:“神州陆沉,百年丘墟,我们都老了,振兴晋祚,光复旧土还得靠你们这一代人啊!”
陈望暗笑,老谢连桓温的名言都用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是桓温第二次北伐,伐的是被陈谦从淮北赶走的羌族姚襄,当时占领的中原。
大军在向洛阳前进时留下的名言。
洛阳……
陈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向谢安一拱手道:“侄儿有一事想请叔父帮忙,不知——”
谢安面带责怪地打断他的话道:“哎……贤侄啊,跟我还客套什么,有事尽管说嘛。”
“我手里有两种笔迹,想请叔父在建康找一个书法圣手帮我鉴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