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洗个澡而已。
顾妄言已经赤裸，而沈向霆却仍然衣冠楚楚。他望着那挺拔的背影，双腿一收，手在洗手台上一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两人并肩站在花洒下。顾妄言一回眸，发现沈向霆依旧衣着整齐，不禁疑惑地问：“霆哥，你穿衣服洗澡吗？”
又带着一丝玩笑地问：“是担心我失控对你做什么吗？”他记忆中的霆哥，似乎并不这么保守。
但很快，顾妄言便想通了。或许他之前对霆哥的期待太过完美。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即便是沈向霆，面对人生中第一次喜欢男人，在这些事情上，他可能也在摸索。
虽然沈向霆最近言行暧昧，但也许只是理论上的谈论，真正实践起来，他或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熟练。
顾妄言并未有意让步，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心：“霆哥，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先出去。等我洗漱完毕，你再进来，以免我们之间——”
“我没有不舒服。”沈向霆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你——”顾妄言的目光停留在对方湿润的衣衫上。
“我的衣服？”沈向霆轻笑，似乎在述说一则趣闻，“就当我是你的守护者吧。”
“？”顾妄言满脸不解。
“进度太快，你可能有些承受不住。现在你能够接受亲吻，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我想，下一步——”
沈向霆的目光渐渐向下，顾妄言突然明白了他的暗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有些抵触。
沈向霆微笑着，轻轻将顾妄言推到墙上，蹲下身。那一刻，顾妄言的脑海一片茫然，仿佛置身于云端。
他微微抬起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紧咬的嘴唇微微颤抖，话语似乎已经咽回肚中。
哗啦——花洒的水流声变得最大，水珠溅在他们脸上、背上，甚至地上。
浴室门外，半透明的空间里，传入耳朵的是花洒的水声。
突然，另一道声音超过了水声，回荡在空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