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崔文山还在搞诈骗的时候,是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一个城市骗完一起,立马就去下一个地方,大多苦主即便是报了警,也很难找到他。”
贺从云道,收拾完桌上的包装盒后坐回来。
“那会儿他二十七岁,身上已经背了多起诈骗案,警方正在全力通缉他,于是他逃到了东远。”
褚酌夕闻言,还算感兴趣地抬起眼,“然后就遇上了花园?”
“是。”贺从云笑了笑,“听他的意思,那会儿杜父才刚取代毒刺不久,虽说在东远周边打响了一圈儿名声,传的却也远不到北边。”
“所以,那会儿崔文山并不认识他,而且他最初碰见的是蜘蛛,觉得人家年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为是个人傻钱多的主儿,于是便将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然后呢,真被骗了?”
贺从云摇头,“不,是一眼就识破了他。”
“只不过他看崔文山讲的头头是道,跟真的似的,于是便将他领到了杜父面前。”
“他那时为了骗钱,扮演过各种角色,为了更加逼真,于是各个领域的专业知识和术语都背的信手拈来。”
“原本蜘蛛只想着把他当个乐子瞧,却不想杜父就是看中了他那股劲儿,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愿意苦心钻研。”
“崔文山那时二十七,一事无成,谁也没这样肯定过他,只有杜父,所以他当即就被说动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只是想要加入花园,就必须将先前的种种全都断干净,免得后患无穷。”
“所以…他就搞了假死那一出?”褚酌夕道。
贺从云又是点头。
“那那具尸体?”
“是他一起合租的室友,或者说…是同伙。”
他沉吟一瞬,“崔文山诈骗的数额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光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做到事事周全的。”
“而想要做到彻底的“断干净”,那么知道他一切情况的同伙也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