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氏偏枝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小旅帅,不也是没敢去王家姐弟所在的北宅院生事,想着拿都是妇孺的铺子这边撒气,没承想王家从河里捞上来个粗汉子,竟然也不好惹。
少了独孤氏嫡长孙顶在前头,他们心里怒气再大也得压住了。究根结底,京都城这一代生长在承平岁月的六镇勋贵子弟,缺失了祖辈的血性,学会了世故圆滑。
几个禁军校官结伴走出县衙大门,望着小衙役穿过泥洼的街道,敲开对面的铺门,迎着只开了两扇铺板的铺门,坐在张案子后面,解下腰间的铁尺搁在手边,无所畏惧的盯着街道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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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认为刺客并非卫国公府派出的,为什么要逼着独孤老将军翻脸?”王芝秀越听越迷惑。
她尝试着理解,也尝试着梳理出头绪,却越来越迷惑不解。
按照弟弟调查的结果,早在卫国公夫人来汉阳县前,心境中就被动了手脚,被某人种了粒针对王家姐弟的恶念。但是,最终能起到作用,也是需要和卫国公夫人本念相符,也就是外来的恶念起到的只是推动作用,无限放大了内心生出的恶意。
卫国公夫人心头一闪而过的某个恶念,最后就成了挥之不去的执念。
杜家酒坊剑客误刺苏素,还有河堤羽箭刺杀,背后的主使者另有其人。
第一次的刺杀,明显仓促盲目;而第二次河堤使用羽箭发动的刺杀,看似严密细致,其实也是仓促间发动。
使用强弓的刺客,隐藏的位置选择的极为巧妙,处于青桐神识笼罩的边缘外,和禁军乡勇巡逻线路之间的盲点。时间则是王芝秀要求窦望撤走窦家的护卫高手之后,大砖头和沐江回北院修缮铁钩,仅有细娘跟随着王芝秀,出现防护薄弱的短暂间隙。
事后勘察,刺客潜藏的时间最少也有一天一夜。
最终选择了在今晚发动,必然是当时的某些因素,达到了必须杀死王芝秀,同时也有刺杀成功的把握。
这就引出一条线索,在河畔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