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娶媳妇以前,你家就不过节了?无非以前是你母亲姐姐主理罢了。如今嫂子归宁,她就继续尽女儿职责便是。”
杨成彦出列应道:“臣遵旨。”
柳弘慌了:“执掌中馈乃主母之权,岂能让人?”
晴翠奇道:“这可有趣了,你又要节日回娘家,又不许夫家过节,岂有此理?”
柳弘又看向杨成信,杨成信也有点迟疑:“皇后娘娘……”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说。
晴翠微微挑眉,看了看他俩,也不接话,只看他们怎么演。
半晌,陆平江出列拱手:“陛下,臣以为,此事乃因杨成彦身为女子,既在家又在朝,偏又未嫁,无处可归所致。若使男有分,女有归,则无此纷争矣。”
晴翠支颐笑道:“卿等每每开口,常使朕不知卿上下两孔究竟何处出气。”
众女官哄然大笑,陆平江脸涨得通红:“陛下此言,大失风范。臣不能应答。”
“你不应答,非朕有失,乃因你等心怀奸狡,不得明示,”晴翠看着他,“如何每有争论,皆以罢除女官作解?想来众卿朝拜朕已经腻烦了。”
众臣低头行礼:“臣惶恐,臣无此念。”
晴翠冷声道:“既无此念,便要谨言慎行,免得惹人猜疑。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好。”
众臣诺诺。
凌清辉说:“好了,就按天后说的办。卿等还有何事要奏?”
柳弘眼见着二圣将要退朝,忙开口道:“陛下,妾身重阳回不得娘家。”
晴翠白她一眼,没好气道:“为何?”
柳弘嗫嚅道:“妾身家中三个哥哥,父母古板,一年大节都不准女儿们回家,说是会妨碍兄弟们运道。”
晴翠冷笑:“你那三个哥哥擎等着亲爹赶紧死了好分爵位家产,还有什么运道!”又忍不住训斥她:“你自己没娘家可回,就见不得别人女儿回娘家过节,闹闹吵吵,什么家也叫你吵散了!”
柳弘真的委屈了:“妾身打理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