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言,子煦便只有忍受父母无休止索取一条绝路可走了?我对她好,她也对我好,她父母当日弃她于雪地之中,她因何会为绝情绝义之人害我?”
太后语气极冷:“皇帝往日百般强调孝道,莫非不为哀家,只是为你的爱妃抬高身份吗?”
凌清辉长跪谢曰:“臣不敢!臣以为,人有爱憎,恩怨分明,惩恶扬善方为正道。若待恶逆亦虔诚恭孝,则置辛苦抚育的慈亲于何地?子煦对大黄狗尚且不忘恩德,一年四时遣人致祭姥姥时总要为大黄狗带一份肉食,侍太后更是全心全意,太后因何要她对仇人也如对太后一般?”
太后怒道:“视父母为仇敌,此即大不孝!父母有错宁杀之乎?我非为勉强昭妃事亲亲热恭敬,然岂能坐视父母之死?”
凌清辉回道:“苟氏不死,久必为大患。此朕之意也,不以子煦爱憎而左右。”
太后冷声道:“苟氏尚无大恶,陛下即私以外戚久必为患坐罪死,想昭妃与陛下志同道合,先献苟氏一门做陛下试刀鬼乎?其后天子刀锋又将试谁耶?”
凌清辉面容冷淡,起身问道:“我为君主,杀一贼尔,太后何至于大怒?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苟氏因恶罪死,不因外戚死,请太后静思其中分别,臣告退!”言毕拂袖而去。
苟灿烂被困在打谷院子里生不如死,这一日又是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干到约莫早饭时间,外头管事来喊:“苟灿烂,有贵人传你问话。”
“昭容娘娘?是不是昭容娘娘?”苟灿烂喜极而泣,连滚带爬出去,看见个满身绫罗的老嬷嬷,忙问道,“昭容娘娘来救我了?”
嬷嬷皱眉道:“昭容?陈昭容吗?你与她有往来?”
苟灿烂这才看清来人,忙行礼道:“章嬷嬷万福。”
来者正是太后身边章嬷嬷:“你方才为何认为是昭容娘娘派人来?”
苟灿烂小声道:“先前我与秦双瑶都住星辉宫,多得昭容娘娘关爱,她是个慈悲的,很爱护我们。我落到这步田地,无一个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