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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翠冷哼:“还留苟灿烂活命做什么?”
郑嬷嬷笑道:“这正是陛下体贴娘娘的缘故啊!”晴翠想了想,明白了:“秦嬷嬷,你与旧友们好有一年没聚一聚了吧?”
秦嬷嬷会意:“正是呢,自从去年两位郡主指了婚,我就一直没得闲。”
晴翠仍不解气:“刘嬷嬷,孤鸣岛和冰州有能使唤的人吗?”
刘嬷嬷想了想:“没有直接的。不过佟庶人是被陛下废了位份‘赐死’,外头倒也没谁非要善待她的家人,娘娘的意思是?”
晴翠脸色阴冷:“直接送佟庶人全家与她团聚!”
“是。”
有昭妃娘娘特意关照,苟灿烂在打谷院子自然不会好过。粗使院子的管事有心攀附昭阳宫,几乎一日一回报,将苟灿烂的凄惨描述得绘声绘色。
晴翠听了几次回报,心气顺了,便不再关心:“你们在粗使院子干活辛苦,这钱拿去喝碗茶。”
管事握着鼓囊囊的荷包笑开了花:“多谢娘娘赏赐。那往后……”
“就这么让她熬着,熬不住了也赖不到你们头上,”晴翠随口定了苟灿烂的终局,“只是院子也该有个规矩,不能由着她和这个人说话那个人说话,你们得把人看好了。”
“奴婢们明白了。”
太后晚了些时日才知道苟家竟是这样的下场,一打听详情,顿时不满,派人去请凌清辉过来,单刀直入便问:“你立的贤孝典范,就是把父母定为匪徒处死来尽孝的吗?”
凌清辉说:“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苟家不过咎由自取。”
太后怒道:“从没有儿女处死亲生父母的道理!这是个什么女儿?”
凌清辉淡然接话:“人是我杀的。这样的人家即便封赏为外戚,日后也是国之大贼,民之大敌,不如早些赐死。”
太后问道:“你杀她父母,日后还敢让她随侍身边?她若连父母之仇都不顾,你如何敢用这样的人?”
凌清辉反问道:“依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