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常地将蟹肉放到她面前。
齐钟意脑子有些晕乎,目光傻愣愣地追随着他的动作,见他将盘子放在面前,冁然而笑,坐直身体地说了句。
“谢谢~”
一句谢谢说得甜滋滋的,不同以往的语调让顾元洲下意识抬眸,这才注意到她状态不太对。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醉了?”
谁醉了?
你才醉了。
齐钟意拍开他的手,撇着嘴反驳:“没有。”
莫名其妙被打了下的顾元洲呆了两秒后,低笑出声。
平时的齐钟意见了他如同见了教导主任,乖巧端庄,连句重话都不敢在他面前说。
现在都敢打他了。
果然是醉了。
齐钟意丝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埋头解决面前的蟹肉。
没有同她争辩,顾元洲拿起电话,叫人煮一碗解酒汤过来。
原本餐厅是没有这个服务的,但谁让他是顾元洲,这家餐厅最大的股东。
经理接到电话,马不停蹄让人煮了碗醒酒茶,亲自送了过来。
他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身上的工作服,抬手敲门:“顾总。”
顾元洲没应,躬身轻柔地将齐钟意放到一旁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这才起身去开门。
“太慢了。”顾元洲语气略有些不满,人都睡着了。
经理轻声致歉,余光瞥到一旁桌上趴着的身影,明显是个女人,愣了愣,脑子转了会儿,自认对女人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殷勤地道:“要给岑小姐拿条毯子吗?”
话音落下,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经理后背一凉,对上顾元洲冷若寒冰的眉眼,笑容僵在了脸上。
顾元洲高大的身影往门口一站,挡住他的视线,锋利的眉眼微掀,不怒自威。
“上岗前没教过你不要自作主张妄自揣测上司?谁跟你说那是岑小姐?”
经理不敢直视他的眼目光,垂下头畏缩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