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元洲沉默的短短一分钟内,齐钟意被他含着淡淡笑意的脸盯着,如坐针毡。
不过几秒,那道极具压迫力的目光散了:“不了,我在这儿存了酒,待会儿让人取过来。”
齐钟意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因着那道移开的视线,还是保住的钱包。
菜很快上齐,顾元洲的酒也被人送了过来。
照顾着女士,拿的是度数比较低的白葡萄酒。
齐钟意对自己一杯倒的酒量十分有数,起身敬了顾元洲一杯,郑重地道完谢之后只是轻抿了一口。
但是架不住这酒实在诱人。
她砸吧几下嘴,甜甜的,香香的,度数也不高,喝一点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一顿饭吃得还算祥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大多是顾元洲开口,与他传言中的刻板印象十分不同。
面前的他温柔绅士有涵养,不会让齐钟意的话掉在地上,也不会问可能冒昧的问题,甚至还十分贴心地为她布菜。
齐钟意感叹谣言害人,从一开始的紧绷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酒。
等顾元洲发现齐钟意眼神不太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齐钟意一手撑着头,微微歪着打量着面前的人。
男人低头,浓密纤长的睫毛自然垂下,带着点粉色的薄唇轻抿着,清俊的脸上神情专注。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工具摆弄着盘子里的蟹,动作不紧不慢,有序而矜贵,手腕上的骨节随着他的动作有规律地起伏。
明明只是在剥蟹,却性感得仿佛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齐钟意看着看着,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嘴角弧度不断扩大。
顾元洲剔好一盘蟹肉准备放到她面前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女人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卷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缓慢地扇动,黑曜石般的眸子又大又亮,饱满的红唇轻轻扬着。
心脏像是被羽毛软软划过,他唇角极浅地一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