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以免被迫去面对这场混乱。尽管此刻回避可能显得怯懦,但若揽下此事,只怕连生存都将成问题,毕竟民变绝非儿戏。即使能幸免于暴民之手,也可能因处理失当引来朝廷的严惩,到时候贬官丢职都是轻的。
全场屏息凝神,害怕哪怕一丝声响都会被九千岁误解为自愿接受使命,成为前往山东平定动乱的那个人。魏忠贤的脸色愈发阴郁,然而众人却假装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地坐着。正当众人自危,期待自己名字不在点名之列时,一声坚定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中响起:“微臣愿为朝廷和九千岁分忧,自荐前往平息济南的叛乱。”
浩宇的话语甫落,大殿内众人面色各异,有的震惊,更多的则是暗自窃喜,因为他们深知浩宇已触怒了不应招惹的大人物,且非一人,而是两位。浩宇虽仅指责锦衣卫田尔耕过于软弱,甚至胆怯,但也微妙地触及了东厂者的跋扈,就连顾、魏这样的朝廷巨擘都不敢直言的实情。
目睹众人神色,浩宇心中冷笑,他洞悉他们的想法,但自己已有计划。稍作等待,让魏忠贤消化完话语,他又开口道:“因此,要给众人一个交代,就得质询田尔耕。若非他一再退让,锦衣卫不会如此无视法规。当然,那些聚众滋事者也必须严惩。唯有如此,才能令人心服口服,不会引起其他锦衣卫的反感。不知九千岁对下官之建议有何见解?”
魏忠贤原本想听听浩宇的看法,因为他知道吕岸等人与浩宇的关系,以为此事背后有浩宇的影子。然而,现在听来,似乎并非如此,所以他有些错愕。过了一会儿,他回应:“浩宇你果然是武职出身,年轻气盛,只知道一味冲锋陷阵,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不过这样一来,锦衣卫内部必会出现争夺督军之位的混乱,这对京城的安稳极为不利,故此咱家不会采纳此法。至于那些滋事者,尽管他们犯罪,但好在未酿成重大伤亡,就从轻发落吧。为首者每人杖责五十,俸禄罚一年,其余参与者各杖三十,罚俸半年。”
浩宇深知田尔耕等人对魏忠贤的重要性,他拉出田尔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