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陈氏等幕后乱首,皆已被擒,不日押解进京,等候处置。”
“江西指挥使司报...”
“浙江指挥使司报...”
“松江府报...”
“真定府报...”
随着一道道急报从纪纲口中念出,刘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一次,陛下明显动了雷霆之怒,一夜之间,凡是参与此次对抗新政的士族,无一幸免。
而这一次,陛下显然没打算再继续退让或者安抚,而是直接动用了军队。
“陛下,臣视陛下如君父,陛下却视臣如仇寇耶?暴君、昏君!有你这样的帝王,大明必亡,天下必乱,天要亡我大明啊!”
啪!
啪啪!
没等朱棣发怒,纪纲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抽的刘观闭了嘴。
身后匍匐在地的孙健震等人抖若筛糠,却不敢抬头,更不敢出言替刘观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陛下,臣等是受刘都台,不,是受刘观此贼威胁唆使,才犯下此等大错,陛下饶命啊。”
刘观的嘴角早被纪纲抽裂,汩汩淌着鲜血。
闻听此等没出息的言论,顿时愤而瞪向他们:“尔等以为开口求饶,燕贼就能放过你们吗!天真!可笑!燕贼不死,天下必亡啊!”
这句话,终于触到了朱棣的底线。
靖难清君侧,不管原因为何,说到底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一直是朱棣心底的一块疮疤。
燕贼二字,无异将他疮疤再次血淋淋的揭开。
“拉下去,投入诏狱,细细审问。”
朱棣的脸色铁青,本还在犹豫要不要适当从轻发落,断然做了最狠的决定。
“一应人犯,交由刑部审决,一应犯官,交由大理寺细审,为首祸乱官员,交由锦衣卫镇抚司处置。”
“凡锦衣卫认为存疑之人,无论官、民,皆可凭帖提狱,他人不得过问。”
“臣等...遵旨。”
“所有案情,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