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在罪朕,而罪在千秋!罪在黎民!罪在苍生!”
朱棣越说越怒,指着阶下这些所谓肱骨:“苏卿不过是想给百姓多找一条活路,多一口饭吃,多一个学习圣言,报效国家的机会,他做错了什么!尔等又做了什么?!”
抓起龙案上的奏疏,用力的砸了下去,哗啦啦的纸张漫天飞舞,如六月寒霜落在百官的头顶、身上。
“尔等不出手相助也就罢了,反而处处设阻!让那些想为朝廷、为百姓做些实事的官员寸步难行,
甚至不惜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真是朕的好肱骨啊!”
“刘观、元腾平、蔺翔亮、孙减震,你们真是朕的好御史,好言官啊!”
“风闻奏事的权力,是让你们这样用的?
枉尔等自诩直言犯贱,大义凛然,自比魏征,呵呵,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和脸面?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臣等...有罪...”
刘观自知大势已去,轻轻摘下自己的官帽,将头深深埋在地上,泪眼婆娑。
他不想为自己申辩,只盼着陛下不要大开杀戒:“陛下,一切之罪,皆罪在臣,望您不要...”
然而,朱棣却压根没兴趣听他说话,费了这么大的劲,谨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是他一句‘罪在臣’就能挽回的?
“纪纲,报。”
“遵旨。”
早有准备的纪纲,从身上取出最新的密奏,转身面对百官,声音在大殿回响:
“荣国公昨夜急奏,率交趾宣慰司军卫,一举平息恩施土司作乱,毙敌三千余,俘万余,擒杀作乱土司贼首吉潘尔布,俘余贼达乃斯等...不日押解进京。”
话音刚落,纪纲旋即又从身上取出另一封密奏:“昨夜南海新军大将军郑和急报,已率新军平定苏州、扬州等地抗命之徒,
因乱民持有甲胄、弓弩、火器,故以乱匪叛军处置,
毙敌三十余,俘千余,作乱士绅苏州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