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荐给祝思仪的那名同乡侍卫,已经被拉下去处以极刑。
晏修双目紧闭,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戾气和杀意。
一声惊雷落下,方才的日光早藏在密布的阴云之后,不见了踪影,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砸下来,砸得未央宫里的蕉叶劈啪作响。
祝思仪刚被段姑姑松开,便凶神恶煞朝祝思嘉冲了过去:“一定是你!今日这一切一定是你算计好的!”
祝思嘉下意识想躲避,晏修睁开眼,没等祝思仪能近她的身,段姑姑等宫人又把她拉了回去。
晏桓已被乳母抱进正殿,方才那道惊雷惊醒了他,哭声、雷雨声,晏修只觉得耳畔吵闹不止。
他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处理这么多烂摊子,更不感兴趣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他只需弄清楚一件事。
晏修直直盯着祝思仪,指着晏桓:“他是谁的血脉?”
祝思仪强装镇静,没了方才张牙舞爪的姿态,她毫不惧怕地盯了回去:
“表哥,桓儿还能是谁的孩子,您心中当真不清楚吗?你忘了您生辰夜那晚的事了吗?啊?”
“桓儿,自然是我与您肌肤相亲生下来的孩子啊。”
晏修:“闭嘴。”
她不提那夜还好,一提,晏修就更不敢去看祝思嘉的神情。
祝思仪不怒反笑,把目光放到了祝思嘉身上,用口型对着她骂了句贱人。
晏修:“祝思仪,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留你全尸。”
祝思仪:“表哥,我虽做出秽乱宫闱这种荒唐事,但桓儿确实是你的种。也是,你无论想怎么处置我,都是我活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当成一个与祝思嘉置气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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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进宫以来我更是万般爱慕你。可你呢?若不是你冷落我、疏远我,我怎么会自甘下贱到去找别的男人排忧解闷!今日这一切的错处,难道就与你没有半点干系吗!你可以杀了我泄愤,可万万不能动桓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