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跪倒在道路两旁,虚弱至极,面黄骨瘦。或者麻木瘫坐,或者相拥而泣。或者直接不省人事,摆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其中一位老叟,怀中抱着他的小孩,江风寒冷刺骨头,两人却衣着单薄。
老叟双手颤抖着,将身上的最后一块破布撤下,极力热乎着小孩。
但小孩早以虚弱至极,只剩下双唇还在微动。
“啊公,我饿……”
“啊额啊啊……你活吃了我吧!!”
老叟一把抱紧小孩,痛哭流涕。口中呜咽出最后一丝干吼。
这些都是难民,疫情的饿殍。
从各地而来,赶集一样,堆积在此。
宽敞得官道,平日里可过千军万马,可是和堆难民的规模相比,却细的像是一根针。
走在最前的小道童,第一次看到这般的人间炼狱。脸色发绿,险些从驴上掉下来。
满脸疑惑,回首望向苏黎等人,便问道:
“这?不是说太平府控制的挺好吗?”
“怎么疫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这些百姓也太可怜了吧?”
苏黎却是摇摇头,说:
“不止。哪有那么简单,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看到那个‘求天师赐药’的血书没有?就是知道我们要来,才能事先准备的了的。”
“这条路还是通往应天府的唯一官道。”
李山居在旁侧听,连连点头。
说道:“师叔说得在理,肯定是有人提前把我们的行程告诉了他们。”
“故意放出消息,把我们天师府架在火上烤。逼我们不得退出治瘟。”
果然,李山居这番话纲一出口。
难民群中,一个相貌方正的、满身泥土的汉子,手指着苏黎一行人,嚷道:
“快看,是天师!天师来了!!”
这番话,就像一枚万人敌。直接让难民们向爆炸了一样叫喊起来。
方圆百里,有点余力的难民,拼命往